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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一——中国经济形势及未来走势
2013-11-28
2013年,中国经济继续平稳调整态势。经济增速方面,今年前三季度国内经济生产总值增速分别为7.7%、7.5%和7.8%,全年预计为7.6%,这与2011年的9.3%、2012年的7.7%相比,增速放缓的趋势较为明显。但这一回调被广泛解读为有利于今后更可持续的发展,且PMI指数等指标出现回升,四季度“稳中向好”态势明显,这既有世界经济复苏的外部利好,亦有中国自身积极调整的影响,尤其是关于新政府改革的积极预期。
不过,从结构看,调整并非总是朝着政府指引的方向行进。2013年前三季度,我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实际增长为11.3%,与前三年(2012-2010)全年分别为12.1%、13.8%、14.8%的实际增速相比明显继续回落,这主要是因为今年中央出台“八项规定”遏制奢侈浪费、房价持续高企降低人们的消费能力以及居民收入增速回落等原因。投资方面,新政府虽然明确不会再实施大规模投资刺激,但仍然出台了一些“微刺激”措施,包括发展节能环保产业、刺激铁路和地铁基础设施的投资、促进民间投资等。因此,2012年首次出现的消费超投资成推动GDP增长的最重要推力的现象较难在今年继续。但这也无可厚非,正如世界银行前中国业务局局长黄育川先生所指出的,投资与消费占多少比重并非关键,关键的是创新力和生产率水平如何。
国际方面的“再平衡”进程继续。如果说中国在国际贸易领域逐步由“大出小进”向“大出大进”演变,中国在外商直接投资方面则逐步由“大进小出”向“大出小进”演变,而后者是推动中国国际地位调整的更重要变量。虽今年对外贸易增长或难实现8%的目标,但中国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国已是指日可待。2012年中国已跃居全球第三大对外直接投资国。据商务部统计,2013年1-5月,中国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343亿美元,同比增长20.3%;同期吸收外资仅保持2-3%增长,而去年底今年初时曾出现负增长。国际方面的另一个重要趋势是,中国不仅继续关注外部世界环境的影响,亦日益成为影响外部世界的重要因素,周边国家、澳大利亚、巴西、南非等等出现增长放缓,与中国经济放缓有着密切的关系。
总体而言,中国经济发展面临的根本问题是,旧的成本优势逐步丧失,新的创新优势尚未形成,实现资源重新配置、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的体制和机制环境尚不健全。第一,劳动力、环境资源成本不断攀升。最新数据表明,中国石油消费中进口比重已近60%,而其他矿产资源、农产品等的进口比重亦会继续扩大。第二,不少部门产能严重过剩,如何消化和重新配置资源,将是影响转型能否成功的关键。产能过剩几乎是中国所有传统优势行业面临的共同问题,包括钢铁、水泥等传统的重工业部门和纺织服装等出口部门,以及太阳能等新兴部门。第三,金融部门效率低下,流动性泛滥与流动性短缺并存,金融部门与实体经济脱钩,资源配置效率低下。地方债务、影子银行规模膨胀,金融风险积聚。第四,分配不均和社会保障体系不公,成为制约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瓶颈。城乡不均、行业不均等问题继续累积,企业单位负担过重,既是社会问题,也是经济问题。第五,新一轮国际贸易与投资规则正在形成,中国再次面临“不进则退”的强大压力,而新一轮的改革开放任务更为艰巨。
经济体制改革是中国新一届政府改革的重点,基本框架已经陆续出台。主要应对政策可以用“内外两个抓手、加减两类举措”来概括。所谓“内外两个抓手”,指的是内部积极推进城镇化,既增进社会公平,又挖掘新的增长动力,破解中国经济转型面临的双重困境,外部主动应对全球投资贸易规则重组,启动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以开放倒逼内部改革。
所谓“加减两类举措”,其中减法措施指的是新政府上任以来推出的一系列简政放权举措,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但“转变政府职能”重在“转变”,这便需要“加法措施”。一是加强政府的有效监管职能,比如防范走私、洗钱等犯罪活动,以及资本大进大出的金融风险,还有国家安全审查、反垄断调查等等。二是加强政府的服务职能,比如加强社会保障体系、环境保护、食品安全、知识产权保护、公共交通、教育和人才、投资环境等等,以改善民生和促进社会公平、更好地刺激经济发展。某种意义上,“减法措施”能在多大程度上获得成功,取决于“加法措施”有多完善。
不过,从结构看,调整并非总是朝着政府指引的方向行进。2013年前三季度,我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实际增长为11.3%,与前三年(2012-2010)全年分别为12.1%、13.8%、14.8%的实际增速相比明显继续回落,这主要是因为今年中央出台“八项规定”遏制奢侈浪费、房价持续高企降低人们的消费能力以及居民收入增速回落等原因。投资方面,新政府虽然明确不会再实施大规模投资刺激,但仍然出台了一些“微刺激”措施,包括发展节能环保产业、刺激铁路和地铁基础设施的投资、促进民间投资等。因此,2012年首次出现的消费超投资成推动GDP增长的最重要推力的现象较难在今年继续。但这也无可厚非,正如世界银行前中国业务局局长黄育川先生所指出的,投资与消费占多少比重并非关键,关键的是创新力和生产率水平如何。
国际方面的“再平衡”进程继续。如果说中国在国际贸易领域逐步由“大出小进”向“大出大进”演变,中国在外商直接投资方面则逐步由“大进小出”向“大出小进”演变,而后者是推动中国国际地位调整的更重要变量。虽今年对外贸易增长或难实现8%的目标,但中国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国已是指日可待。2012年中国已跃居全球第三大对外直接投资国。据商务部统计,2013年1-5月,中国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343亿美元,同比增长20.3%;同期吸收外资仅保持2-3%增长,而去年底今年初时曾出现负增长。国际方面的另一个重要趋势是,中国不仅继续关注外部世界环境的影响,亦日益成为影响外部世界的重要因素,周边国家、澳大利亚、巴西、南非等等出现增长放缓,与中国经济放缓有着密切的关系。
总体而言,中国经济发展面临的根本问题是,旧的成本优势逐步丧失,新的创新优势尚未形成,实现资源重新配置、促进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的体制和机制环境尚不健全。第一,劳动力、环境资源成本不断攀升。最新数据表明,中国石油消费中进口比重已近60%,而其他矿产资源、农产品等的进口比重亦会继续扩大。第二,不少部门产能严重过剩,如何消化和重新配置资源,将是影响转型能否成功的关键。产能过剩几乎是中国所有传统优势行业面临的共同问题,包括钢铁、水泥等传统的重工业部门和纺织服装等出口部门,以及太阳能等新兴部门。第三,金融部门效率低下,流动性泛滥与流动性短缺并存,金融部门与实体经济脱钩,资源配置效率低下。地方债务、影子银行规模膨胀,金融风险积聚。第四,分配不均和社会保障体系不公,成为制约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瓶颈。城乡不均、行业不均等问题继续累积,企业单位负担过重,既是社会问题,也是经济问题。第五,新一轮国际贸易与投资规则正在形成,中国再次面临“不进则退”的强大压力,而新一轮的改革开放任务更为艰巨。
经济体制改革是中国新一届政府改革的重点,基本框架已经陆续出台。主要应对政策可以用“内外两个抓手、加减两类举措”来概括。所谓“内外两个抓手”,指的是内部积极推进城镇化,既增进社会公平,又挖掘新的增长动力,破解中国经济转型面临的双重困境,外部主动应对全球投资贸易规则重组,启动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以开放倒逼内部改革。
所谓“加减两类举措”,其中减法措施指的是新政府上任以来推出的一系列简政放权举措,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但“转变政府职能”重在“转变”,这便需要“加法措施”。一是加强政府的有效监管职能,比如防范走私、洗钱等犯罪活动,以及资本大进大出的金融风险,还有国家安全审查、反垄断调查等等。二是加强政府的服务职能,比如加强社会保障体系、环境保护、食品安全、知识产权保护、公共交通、教育和人才、投资环境等等,以改善民生和促进社会公平、更好地刺激经济发展。某种意义上,“减法措施”能在多大程度上获得成功,取决于“加法措施”有多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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