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及其成果
- 开放包容的中非合作与中非关系的前景
- 从南南合作到全球合作: 中非合作 论坛的本质特征与国际影响
- 跨境数据流动的全球治理框架:分歧与妥协
- 索马里海盗问题的应对与治理
- 发展引导型援助——中国对非洲援助模式探讨
- 中国对非洲援助的“战略平衡”问题
- “经贸合作与可持续的中非关系”国际研讨会综述
- 输家政治:非洲选举与族群冲突研究
- 中非合作论坛十五年:成就、挑战与展望
- 医疗外交与软实力培育——以中国援非医疗队为例
- 周玉渊、吴长鹤、马瑜菡:乍得与嘉能可债务重组的启示
- 综述∣“疫情下的非洲形势与中非关系”研讨会在上研院举行
- 起点•亮点•重点——中非合作进入新阶段
- 三个“非常”好的中津关系
- 习总称南非“同志加兄弟”有何玄机?
- 2015后的中非关系将步入新的时代
- 教皇方济各首次非洲之旅:促进宗教宽容
- 印非峰会 印度的需求更大些
- 印度非洲论坛峰会:印度告别“理想主义”?
- 中国将为2015后的非洲和平安全建设带来新动力
探寻非洲的独立发展道路——非洲第24届峰会述评
张春
2015-02-06
2015年1月30-31日,第24届非盟峰会在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召开。值得注意的是,此次非盟峰会突出了非洲对自身独立发展道路的探索和落实:一是非洲国家联合应对各类传统安全威胁、特别是联手打击恐怖主义的努力,二是非洲国家团结自身致力于实现非洲2063年愿景。因此,尽管这是一次例行性峰会,但却透露出某种不寻常的意味。
非洲当前的发展可用一个词加以概括,即“马赛克化”。所谓“马赛克化”,指非洲的安全挑战与可持续发展相互交织,特别表现在地理上的相互交织,如尼日利亚南部经济发展对整个西非地区有良好的带动效应,但其北部的动荡也有重大的地区溢出效应;类似情况在东部、中部非洲也都明显存在。
一方面,进入21世纪第二个十年以来,非洲的安全挑战日益复杂,基本态势是结构性暴力渐趋平稳,但非结构性暴力持续上升。以国家自上而下发动为特征的结构性暴力,自冷战结束以来明显减少,尽管目前南苏丹的内战仍在持续。相比之下,自下而上的社会性发动的非结构性暴力不断上涨,如尼日利亚的“博科圣地”、索马里和几内亚湾的海盗活动等。目前,非洲形成了两个不安全地带:一是从东部的非洲之角到中部的大湖地区再到西部非洲地区的“腰带”地区,二是从利比亚、阿尔及利亚经撒赫勒地带至尼日利亚的“弧带”地区,既有结构性暴力,也有非结构性暴力。而在北部非洲和南部非洲,非结构性暴力往往占据主导地位。
另一方面,同样是进入21世纪第二个十年以来,无论是现实发展还是舆论造势,“非洲崛起”都成为一个热门话题。的确,在南非、尼日利亚等新兴大国及石油出口国仍发展相对较快的同时,非洲的低收入国家和脆弱国家正迎头赶上,预计未来两年将分别实现6.2%和7.1%的增长。此外,非洲重大的潜在“人口红利”、快速增长的中产阶级以及快速发展的城市化等都将推动非洲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西方主导的国际社会对非洲发展的“马赛克化”并没有予以充分的重视,往往采取一种分裂的方法看待。对待非洲的安全挑战,西方国家往往采取一种安全化视角,对所有发展都持怀疑态度,且仅从安全视角进行观察。而对非洲的发展成绩或潜力,则持另外一种态度,往往强化对外援助的投入,而非真正的“授人以渔”。
非洲正逐渐认识到西方对非洲的态度及政策很大程度上正消极地影响着非洲的安全与发展。而这正是此次非盟峰会所尝试突破的。但非盟的政策空间并不大,其核心原因在于非洲自身的资源短缺。就此而言,此次非盟峰会的尝试就更显珍贵和重要。
在安全问题上,非盟和平与安全理事会决定授权包括尼日利亚在内的多个非洲国家成立一支7500人的多国部队,打击“博科圣地”日益猖獗的恐怖行为。目前,贝宁和乍得湖盆地委员会成员国已经同意派兵,并建立一个联合国参谋部,共同指挥作战行动。在此之外,非盟还启动了探讨在非洲发展“和平文化”的措施,决定在科特迪瓦建立“和平学校”。
在发展问题上,非盟也通过了非洲2063年愿景及其第一个十年发展规划。考虑到非洲自身能力限制,非盟决定更多开发自身潜力,逐渐降低对外援的依赖。基于这一理念,非盟在2015年的重视是推进联合国2015年后发展议程中的“非洲共同立场”进一步得到国际社会接受,将2015年确立为“妇女赋权年”,并在东非共同体、东南非共同市场、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的区域一体化基础上,推动泛非自贸区的谈判。
上述努力的两个显著特征体现为:一是强调非洲的独立和联合,特别是通过强调非洲国家集体行动和动员内部潜力上,非洲正尝试摆脱外援主宰走联合独立发展道路;二是强调对发展与安全的平衡,通过确保应对安全挑战不牺牲发展努力,热议“非洲崛起”而不冲昏头脑,非洲也正尝试拒绝西方对安全与发展挑战的“非黑即白”的处方。
非洲当前的发展可用一个词加以概括,即“马赛克化”。所谓“马赛克化”,指非洲的安全挑战与可持续发展相互交织,特别表现在地理上的相互交织,如尼日利亚南部经济发展对整个西非地区有良好的带动效应,但其北部的动荡也有重大的地区溢出效应;类似情况在东部、中部非洲也都明显存在。
一方面,进入21世纪第二个十年以来,非洲的安全挑战日益复杂,基本态势是结构性暴力渐趋平稳,但非结构性暴力持续上升。以国家自上而下发动为特征的结构性暴力,自冷战结束以来明显减少,尽管目前南苏丹的内战仍在持续。相比之下,自下而上的社会性发动的非结构性暴力不断上涨,如尼日利亚的“博科圣地”、索马里和几内亚湾的海盗活动等。目前,非洲形成了两个不安全地带:一是从东部的非洲之角到中部的大湖地区再到西部非洲地区的“腰带”地区,二是从利比亚、阿尔及利亚经撒赫勒地带至尼日利亚的“弧带”地区,既有结构性暴力,也有非结构性暴力。而在北部非洲和南部非洲,非结构性暴力往往占据主导地位。
另一方面,同样是进入21世纪第二个十年以来,无论是现实发展还是舆论造势,“非洲崛起”都成为一个热门话题。的确,在南非、尼日利亚等新兴大国及石油出口国仍发展相对较快的同时,非洲的低收入国家和脆弱国家正迎头赶上,预计未来两年将分别实现6.2%和7.1%的增长。此外,非洲重大的潜在“人口红利”、快速增长的中产阶级以及快速发展的城市化等都将推动非洲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西方主导的国际社会对非洲发展的“马赛克化”并没有予以充分的重视,往往采取一种分裂的方法看待。对待非洲的安全挑战,西方国家往往采取一种安全化视角,对所有发展都持怀疑态度,且仅从安全视角进行观察。而对非洲的发展成绩或潜力,则持另外一种态度,往往强化对外援助的投入,而非真正的“授人以渔”。
非洲正逐渐认识到西方对非洲的态度及政策很大程度上正消极地影响着非洲的安全与发展。而这正是此次非盟峰会所尝试突破的。但非盟的政策空间并不大,其核心原因在于非洲自身的资源短缺。就此而言,此次非盟峰会的尝试就更显珍贵和重要。
在安全问题上,非盟和平与安全理事会决定授权包括尼日利亚在内的多个非洲国家成立一支7500人的多国部队,打击“博科圣地”日益猖獗的恐怖行为。目前,贝宁和乍得湖盆地委员会成员国已经同意派兵,并建立一个联合国参谋部,共同指挥作战行动。在此之外,非盟还启动了探讨在非洲发展“和平文化”的措施,决定在科特迪瓦建立“和平学校”。
在发展问题上,非盟也通过了非洲2063年愿景及其第一个十年发展规划。考虑到非洲自身能力限制,非盟决定更多开发自身潜力,逐渐降低对外援的依赖。基于这一理念,非盟在2015年的重视是推进联合国2015年后发展议程中的“非洲共同立场”进一步得到国际社会接受,将2015年确立为“妇女赋权年”,并在东非共同体、东南非共同市场、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的区域一体化基础上,推动泛非自贸区的谈判。
上述努力的两个显著特征体现为:一是强调非洲的独立和联合,特别是通过强调非洲国家集体行动和动员内部潜力上,非洲正尝试摆脱外援主宰走联合独立发展道路;二是强调对发展与安全的平衡,通过确保应对安全挑战不牺牲发展努力,热议“非洲崛起”而不冲昏头脑,非洲也正尝试拒绝西方对安全与发展挑战的“非黑即白”的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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